谁是人生的主人?
写在前面:
3月16日,东木咨询在上海张江科技园举办了首届东木大会,四位人生发展咨询师以Ted演讲的方式讲述了他们的人生故事。本文作者海伦是当日聆听演讲的观众,也是东木的人生发展咨询师。请跟随海伦的笔触,一起回到东木大会的现场,感受演讲带给她的独特感悟和启发。
听了琬文的故事,我看到一个高成就的幸福女孩在成为妈妈后走入人生困境,又在六年浮沉后再次找回自己。
听故事的前半部分,我像在看梦里想要的自己:在温暖父爱下长大的女孩。我想,这样的女孩,还能遇到什么困难呢?
然而,她在成为母亲后,也慢慢滑入了人生的低谷。整整6年后,才为自己取名而重生。
不久前,我也成了妈妈,一度陷入产后抑郁。刚从泥潭中走出来,我深切体会“找不到回家的路”的挣扎。
那段日子里,我形容自己是“两不栖动物” 。自己带娃像溺水,扑腾挣扎,疲惫无边无际;别人帮忙带宝宝时,我又变成在岸边蹦跶的鱼,时不时沾一下水,维持在水里游的幻觉,但难解焦渴。
好像成为妈妈之后,基因里的紧箍咒就激发了,不断对我念着“你必须放弃一切曾经拥有的,时间、能量、情绪,把这些都献祭给你的孩子”。一刻做不到,一刻不得安宁。
然而,我全力以赴献身的时候,更感到窒息。一边内疚于作为妈妈我还远远不够,一边伤怀于作为个体我已经流失太多。
谁是人生的主人、谁又是人生的客人? 成为妈妈,我的身体就宣告我无权成为主人了。当我妄想做主人的时候,身体会自动降下惩罚。
与琬文不同的是,她重拾自我,用了六年;而我只用了六个月。
为什么差异如此大呢?
或许是因为琬文成为妈妈前的人生非常顺遂。可能只有获得了充沛的爱,才能没有任何留恋地从花化作春泥,去滋养另一个生命。她甘之如饴地向宝宝让渡了自己生命的主体地位,过了很久很久才开始意识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人生的客人。
成为妈妈的时候,我们都离开了森林,沉入海里。琬文带着幸福的泡泡沉进去,我是疯狂扑腾却无法回到森林,就像小美人鱼不能再回到海里。
我走出这片泥潭,是因为终于认清,紧箍咒里并不全是基因,也夹带了很多个人概念的私货。我想要献祭自己,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得到的爱不够,以为只要我变成理想中的妈妈,我的孩子就会比我幸福。
且不说“理想中的妈妈”我无法做到,更关键的是,我想要的妈妈,就是我的孩子想要的妈妈吗?我还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妈妈呢。既如此,我做自己就好了。
琬文的故事给了我更深的启示。
假如我成为了我想要的妈妈,或许我的女儿就会像琬文一样长大。但即便幸运如琬文,人生低谷仍是不可避免。成为妈妈后的我,竟然荒谬地以为,只要自己足够好,孩子就可一世顺遂;这又镜面地映射了自己同样荒谬的归因,认为自己的困境是源于父母不够好。
孩子是独立的个体。作为妈妈,给她我自愿付出的那部分爱、为她提供力所能及的良好环境、科学提升她的底层能力,就已足够。其余只能作为可伸手相助一把的旁观者,看着她在自己的人生里历练。她的人生必然有低谷,但总会柳暗花明。
作为妈妈,我再一次为自己松绑。作为女儿,我再一次认识到,该放下什么执念。
我是人生的主人,无论作为妈妈还是我自己。我不再是两不栖动物,而是进化中的两栖动物。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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